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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铁生散文的艺术成就(通用4篇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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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自清(1898年11月22日—1948年8月12日),原名自华,号实秋,后改名自清,字佩弦。原籍浙江绍兴,出生于江苏省东海县(今连云港市东海县平明镇),后随父定居扬州。中国现代散文家、诗人、学者、民主战士。以下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史铁生散文的艺术成就(通用4篇),仅供参考,欢迎大家阅读。

史铁生散文的艺术成就1

  1、脆弱的生命

  十岁那年,史铁生在一次作文比赛中得了第一。十八岁那年,史铁生自愿到陕西延川县插队。插队初期,史铁生脊髓损伤、腰背疼痛。有一次他在山里放牛,遇到了暴雨和冰雹。高烧以后,重现腰腿疼痛的症状,从此落下了病根。在史铁生21岁的生日第二天,因为腿疾,父亲搀扶着他第一次走进病房。那一刻,史铁生有过一个决心:要么好,要么死,一定不要再这样走出来。

  随着双腿日渐地麻木,肌肉无可遏止地萎缩,史铁生怅然若失。未名氏哲人说:危卧病榻,难有无神论者。整日整夜,卧榻病床,史铁生消减了读书的兴致。门外来来回回、走走停停的脚步声扰乱了史铁生的思绪。史铁生在心里荒荒凉凉祈祷着:上帝如果你不收我回去,就把能走路的腿给我留下。南窗之下,桃红柳绿,虽令人心神向往。但史铁生再也不敢去羡慕那些在花丛树行间漫步的健康人。

  他甚至都不能回忆起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感觉。自此以后,他也再没有站起来。生命原来如此脆弱,不忍让人直视。二十一岁、二十九岁、三十八岁,史铁生三林三处出医院。尤其二十九岁那次,史铁生高烧不退,整天昏睡、呕吐。将近三个月不敢闻饭味,全靠血管去喝葡萄糖,血压也不安定。大夫们一度担心他活不过冬天了。

  2、坚强的母亲

  史铁生残废以后,他母亲的整副心思全放在给他治病上。为了治病,全家负债累累。史铁生母亲四周打听治病偏方,花钱如流水,万般搜寻稀奇古怪的药。她给史铁生又是洗,又是敷,又是熏,又是灸。史铁生又是吃,又是喝。但奇迹,未有丝毫显露让史铁生终身受益的,是友谊医院那位老大夫的话:“你一生都未必能有这样闲在的时候,你何不用这样的时间来读点书,整理整理自己的思绪?

  在初中二年级,史铁生赶上“文革”,没有读过什么书。大多世界名著等等是在他双腿残疾之后读的。史铁生每天摇着轮椅去地坛,不是读书,就是思考。史铁生母亲对儿子的腿也终于绝望。为了尽力忘掉这份不幸,史铁生母亲到处给他借书,顶着雨或雪推他去看电影。生怕史铁生自尽,忍着疼痛和担心,她放儿子单独出去。有很多回,史铁生在这园子里待得太久了,她就来找他,但她又不敢惊动他。

  只要见到史铁生好好的,她就会一声不吭,转身回去。或许出于倔强和羞涩,史铁生假装没有看到,有时还会故意躲起来。三十岁时,史铁生的第一篇小说终于发表。过了几年,史铁生又一次获奖。而她却再也不能和儿子共享这辉煌的一刻,早在四十九岁时,她就离他而去了。史铁生回忆道,自己当时被命运击昏了头,一心以为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。却不知道自己的不幸在自己母亲那儿总要加倍。

  3、追求与活着

  在瘫痪的艰难岁月里,史铁生暴躁易怒。他找不到工作,找不到去路,便不得不耗在园子里。他有时待一会,有时直至月光满地。史铁生说:这么多年我在这园子里,有时候是轻松快乐的,有时候是沉郁苦闷的,有时候优哉游哉,有时落寞,有时候平静而且自信,有时候又软弱,又迷茫。萦绕史铁生的耳边,有三个问题一直在骚扰着、陪伴他。第一个是要不要去死?第二个是为什么活?第三个我干吗要写作?

  让史铁生受启发的,是卓别林的一部电影:《城市之光》。女主人公要自杀,却被卓别林救了。女的说,“你为什么救我?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死?”卓别林说,“急什么?咱们早晚不都得死?”史铁生心中怦然一动:是啊,咱们早晚不都得死?对于死亡,史铁生说: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,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。

  对于残疾,史铁生总想凭什么我能写出小说来呢?凭什么那些小说的素材会送到一个截瘫者跟前来呢?王蒙曾说,正因他是个残疾人,所以他作品中有别的作家没有的一股静气。对于生活与写作,有朋友曾劝史铁生,你不能死,你还得写呢,还有好多作品等着你去写呢。这时,史铁生真正意识到,人活着,说到底是欲望,人真正的名字叫做:欲望。不怕死和想去死是两回事,怕活不等于不想活。

  而为了生存,人类应该找一些牢靠的理由,认为自己可以得到点什么,比如爱情价值感之类。所以,史铁生说:活着不是为了写作,而写作是为了活着。只是因为我活着,才不得不写作。

史铁生散文的艺术成就2

  《老海棠树》是我第一次认识史铁生先生。海棠,性喜阳光,也能耐半阴,耐寒,对环境要求不严,适于疏松肥沃、土层深厚、排水良好的砂质土壤中生长。贴梗海棠适应性较强,栽培管理比较粗放。八棱海棠树体强健容易管理,具有根系发达、须根较多、抗寒、抗旱、抗涝、抗盐碱、抗病虫、耐瘠暴、耐水湿、移栽苗木成活率高、生苌迅速、均适宜各种土质等优点,适应性广,无论平地、山坡、丘陵、砂荒都能栽植八棱海棠树。正常管理内,寿命长达180年以上。《老海棠树》,在行文之间,是我真切的感觉到了奶奶如海棠般的刚毅的品质。奶奶被以经济目的“嫁”到老史家,“少奶奶”的头衔,“丫鬟”的待遇,刚刚挣脱“地主家的虐待”,却又在文革中。接受“地主的剥削”的恶名,窘困潦倒不过如此了。但奶奶是不屈精神的领袖,在艰难忍受精神的摧残时,奶奶毅然决然的选择了“赎罪”,并洋洋得意于自己的“觉悟”。不禁让我替奶奶心痛,却又为奶奶自豪。

  在《老海棠树》中,我收获最大的,是“细节描写”的"写作方法。“我”的小伙伴“八子”,是作者的好哥们,正是天真单纯的年纪,因为上次因害怕而孤立了八子,所以担心害怕,八字会不和“我”玩了,所以几分钟的路程,竟花去了大量的篇幅去描绘。写风景,写心理,写思维,写环境。仿佛去找八子的人就是我,就是我的平凡朴实情感的交代。

  史铁生说:承受幸福。幸福需要享受,但有时候,幸福也会轻而易举的击败一个人。当幸福突然来临的时候,人们往往会被幸福的旋涡淹没,从幸福的颠峰上跌落下来。承受幸福,就是要珍视幸福而不是一味的沉淀其中,如同面对一坛陈年老酒,一饮而尽往往会烂醉如泥不省人事,只有细品慢咂,才会品出真正的香醇甜美。

史铁生散文的艺术成就3

  海棠树下的思念与痛悔--史铁生《老海棠树》的阅读赏析史铁生的这篇文章带给我的感受,并不汹涌,没有强烈的震撼,很安静渗透至我的骨髓,但却刻画极深,或许,今生都不会忘却。在这些朴素的文字中间,贯穿的却是抹不去的情。

  “奶奶和一棵老海棠树,在我的记忆里不能分开,因奶奶一生一世都在那棵老海棠树的影子里张望。”在史铁生的心中,奶奶的形象已与这可老海棠树融为了一体,奶奶便是这棵老海棠的化身。曾记得,儿时天真烂漫,史铁生总是要爬到海棠树上,舒适的躺在那两条粗壮弯曲的枝丫上。每每,奶奶总要到海棠树下叫他。他坐在树丫上,而奶奶站在树下向他望着。年幼的史铁生当时并不明白,其实奶奶也希望可以像他一样,站在他的位置上,看他可以看到的风景。还记得,一年四季,奶奶总是不停地忙碌着:春天,在满树繁花的老海棠树下,正在糊纸袋的勤劳的奶奶;夏天,在那枝繁叶茂的老海棠树下一针一线认真缝补的奶奶;落叶纷纷的秋天,那不愿我帮忙既打扫院子又自觉打扫街道的弯腰驼背的奶奶;冬天,老海棠树枯干的枝条敲打屋檐的晚上,在灯下努力识字读报的奶奶。年少时的史铁生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这般劳累自己,问道“有我爸妈养着您,您干嘛这么累啊?”长大后,史铁生才明白她不是为挣钱,而是为的劳动,希望能有一份工作,“得跟上时代”。可是真正理解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,“您学那玩意儿有用吗?就算看懂了您就有文化了?”一句或许是无心的话彻底粉碎了奶奶的梦,仍记得她当时的神情。知道自己伤害到奶奶的史铁生一声声地呼唤她:“奶奶。”‘奶奶’‘奶奶’不安,急于求得奶奶的原谅,近乎哀求的呼喊终于让奶奶抬起了头。如此的伤害到一个爱我关心我的人,“他的眼里竟全是惭愧,毫无对我的责备”,这是怎样的一份宽容与爱啊!

  当时的错误已无法再弥补,因为天上又多了一个星星。作者的娓娓道来,是让我们明白:老人渴望跟上时代,而不愿被时光抛弃;同时老人希望对亲人、对社会更有用,而不愿成为累赘;所以我们关爱老人,比赡养更重要的,是体惜他们的心境,不让他们感到失落,不让他们感到被时光抛弃;提醒我们对老人,不仅要献出关爱,更要让他们感觉到,他们对我们很重要;我们无法给老人更多的时光,但可以帮助老人们减缓对时光脚步的恐惧。在当今老年社会的今天,品读作者的这篇文章,更有深远的现实意义。

史铁生散文的艺术成就4

  北大教授邓晓芒说,史铁生完成了许多身体正常的人都做不到的事,他对于人的命运和现实生活的冲突,没有停留在表面进行思考,而是去拷问存在的意义。

  2002,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将年度杰出成就奖颁给史铁生时,是这么说的:“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。”王又平也评价他“绝对是新时期中国最优秀的作家之一”。

  “优秀”、“令人敬佩”的标签很多作家都有,但史铁生跟其他作家是不一样的,他不仅仅通过作品传达思想,还引导读者自己去探索生命的意义。麦家说:“铁生大哥的书,每一本都是良心的跋涉和放飞,他在思索中一次次翻开铜板的背面,永恒地书写着宁静和美和爱,不带喧嚣,然后由衷的温暖和感激开始蔓延,最美和最善的良心将痛苦流放。”

  史铁生的一生是不幸的,但他却以螳臂当车的勇气,谱就了一句“我命由我不由天”!

  命运强加给他的每一个痛苦的烙印,都是他愈挫愈勇的勋章,都将为他残破的躯体镀上金身。

  世界以痛吻我,要我报之以歌,史铁生不仅做到了,还做得豁达,做得漂亮!

  【即使翅膀断了,心也要飞翔】

  1951年1月4日,史铁生出生于北京,自小便跟着奶奶一起生活。

  少年时代的史铁生很喜欢读书,对文字也极为敏感,年仅10岁,就获得了作文比赛的第一名。那时的他年轻气盛,自信张扬,一心想着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和向往。

  史铁生18岁那年,正值上山下乡运动火热召开,激情高涨的他二话不说,打好铺盖就自愿去延安插了队。

  一次在山里放牛时,史铁生遭遇了暴雨和冰雹,高烧不退。体质本就虚弱的他在那之后出现了腰腿疼痛的症状,回乡就医未果,导致双腿瘫痪,不得不与轮椅相伴终生。

  失去双腿,让史铁生的世界一瞬间从彩色变成了黑白,毫不夸张地说,他的天,塌了。

  这种“曾经拥有”的感觉其实最为残忍,就好比一个一直有糖吃的孩子,早已习惯了那种甜蜜,却突然有一天,被无情地夺去了糖果。

  若是不曾体验过也就罢了,偏偏他知道甜的滋味,便天天想、夜夜盼,心心念念回味着那份曾经的甜,却求而不得,惹人疯狂。

  瘫痪后的几年中,史铁生找不到任何工作,一味地怨天尤人,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幸的那个。

  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摇着轮椅去离家不远的地坛坐一坐,一耗就是一整天,跟别人上班下班一样,思考人生,感悟生死。

  在文章《我与地坛》中,他写道:

  “我把椅背放倒,坐着或是躺着,看书或者想事,撅一杈树枝左右拍打,驱赶那些和我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世上的小昆虫。”

  那时的他,早已收敛了青春的锋芒,在苦难的无情打击下,如同渺小的蜉蝣,撼不动命运这棵大树。地坛是史铁生唯一的避风港,因此他年年月月、风雨无阻来此报到。也是在这里,他重新找到了生命的意义。

  他说:

  “一个人,出生了,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,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;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,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,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,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。”

  于是,想通了一切的史铁生重新拾笔开始写作。一开始是偷偷写,藏在地坛最不起眼的角落里,怕人看见,怕人笑话,怕人指指点点。

  每当有人走过来,他就把本子合上,把笔叼在嘴里。他很要面子,很怕写不成反落得尴尬。但他写成了,发表了,看过他文章的人评价他:“真没想到你写得这么好。”

  这夸赞使他“整整一宿高兴得没合眼”,重拾了对生活的信心,到后来,他再也不藏着掖着,而是大大方方,再也不需要保密。

  由于身体带来的伤痛的太过铭心刻骨,史铁生的文字也变得愈发深刻动人。

  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狭隘胆怯的孩子了,即使被无情的命运折断了双翼,他也要挣扎着告诉全世界,他一样可以飞起来,只要用心!

  【咬紧牙关挺过去,天自己会亮】

  史铁生在《命若琴弦》中写过一个老瞎子,这个故事后来被陈凯歌拍成了电影《边走边唱》,还一举斩获了伊斯坦布尔最佳影片奖。

  故事讲了一位盲童从师傅口中听说有一道可以治愈双眼的药方,令他重见天日。前提是他必须要弹断一千根弦,才能从琴匣里取出药方。

  于是,盲童踏遍穷山恶水,唱尽千古苍凉,弹断了一根又一根的弦。岁月匆匆流逝,盲童熬成了老人,当他终于弹断千根弦,以琴匣中取出药方时,却被告知那等了一辈子的药方,竟然是一张白纸。

  几十年的光阴,最终只换来无边的绝望与油尽灯枯的身躯,于是老瞎子两脚一伸,梦断红尘,自此闭眼去了。

  在电影的故事中,老瞎子的命在那一千根琴弦上。当然,小说是另一种故事。而在故事之外,史铁生的命在写作上。虽然史铁生自嘲说他“职业是生病,业余在写作”,但读过他作品的人都知道,恰是写作,赋予了他第二次的生命。1998年,史铁生被确诊为尿毒症,从此过上了一周两到三次透析的生活。那种日子真就只能熬着,熬过了,还有下一次痛苦等着,熬不过,此刻就是个死。

  从前史铁生一心想死,如今写作给了他力量,他便只想着活。伤痛虽使他心力交瘁,但却没有没收掉他的思想和那杆表达思想的笔。

  据陈村说,史铁生的五十大寿是和几个好友一起匆匆过的,他一上午不敢动弹,把精力攒下来,却只能是抽了一点点烟,喝了一点点酒,说了一点点话。别人祝他长寿,他摆手道:“说健康就不说长寿了吧”。

  用史铁生的话说,他的发动机和轮子都坏了,维持身体的运行很累。但他还在坚持思考、坚持写作。

  他的想法和文字明净,不曾神神鬼鬼牵丝攀藤。一开始他试图用文字说服自己,渴望寻求解脱,没想到最后却释然了千千万万的读者。他熬过了漫长的岁月,在知道自己快熬不动时,耗尽最后心力写下了《病隙碎笔》,被誉为“2002年度中国文学最为重要的收获”。

  贾平凹说:

  “铁生对生命的解读,对宗教精神的阐释,对文学和自然的感悟,构成了真正的哲学。他幻想脚踩在软软的草地上的感觉,踢一颗路边的石子的感觉。”

  他的脚无法踢石子,但他的心却可以。别人用腿走路,丈量大地,他从腿开始思想,体察心灵。读史铁生的文章,永远不会越读越狭隘。

  他肾亏却没有阴湿之气,他很艰难地从生存的窄缝里走出来,带着豁然开朗的喜悦。

  【最大的尽孝,是不随便对父母发脾气】

  很多人知道史铁生,大多是因为中学语文课本上那篇《秋天的怀念》。那时上课,老师点名读课文,班上调皮的男孩读到“咱娘儿俩在一块儿,好好儿活,好好儿活……”时,总是阴阳怪气,故意惹全班哄笑。

  而如今再捧起《秋天的怀念》,很多人却潸然泪下,不忍卒读。

  亲人的离去使我们懂得,生活的坎坷使我们懂得,这份懂得推迟了十数年,我们也早已过了懵懂的年华。年少不懂史铁生,读懂已不再少年。史铁生有很多文章提到了他的母亲,一位极其伟大的母亲。她很爱孩子,却不得不把这份爱深深地藏起来,她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,从源头杜绝任何可能会伤害孩子自尊的事物。

  每每读到文中那句“‘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?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,跑着,一脚踩扁一个……’她忽然不说了。对于‘跑’和‘踩’一类的字眼,她比我还敏感。”,总是心头发酸,可怜天下父母心。

  在史铁生去地坛散心的时候,母亲虽怕他会想不开做傻事,却还是理解他,不加以阻止。但她总偷偷跑去,直到看见他好好的,才肯放心回家。

  而孩子明明懂,却装作不懂,任性地把所有的怨气,发泄在最亲近的人身上。

  这份爱和成全,在母亲猝然去世之后,史铁生才有余暇设想。

  当他不在家里的那些漫长的时间,她是怎样心神不定坐卧难宁,兼着痛苦与惊恐与一个母亲最低限度的祈求。但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:“你为我想想”。

  史铁生说:“这样一个母亲,注定是活得最苦的母亲。”

 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,不是你站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,而是子欲养而亲不待。史铁生经历了,后悔了,才明白最大的尽孝,就是不随随便便对爱他的人发脾气。

  悔恨有多深,文字就有多真挚动人。于是他在《合欢树》中写道:

  “有一天那个孩子长大了,会想到童年的事,会想起那些晃动的树影儿,会想起他自己的妈妈,他会跑去看看那棵树。但他不会知道那棵树是谁种的,是怎么种的。”

  合欢树仍在成长,合欢花依然热烈,只是种树人和她的故事,再也不为人知。

  他的文字读来哀而不伤,不煽情,不浮夸,正是这平平淡淡的倾述,反而最震撼人心,让读者于无声处,听见惊雷。2010年12月31日,史铁生终于彻底摆脱了纠缠了他大半辈子的病痛,永远的去了。但他的名字,却成为永恒,烙印在中国文学历史的长河里。

  正如他文字中描绘的那种唯美的画面一般:

  那一天,我也将沉静着走下山去,扶着我的拐杖。有一天,在某一处山洼里,势必会跑上来一个欢蹦的孩子,抱着他的玩具。

  当然,那不是我。

  但是,那不是我吗?

  宇宙以其不息的欲望将一个歌舞炼为永恒。这欲望有怎样一个人间的姓名,大可忽略不计。

  史铁生,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思考巨人,他以乐观的笔调、思辨与意俱存的文段连通了那些神秘的灵魂,与我们分享着那些关乎人间苦难与宿命的真谛。面对沉重的生活,史铁生践行着真正的英雄主义:看透苦难,依然对生活保持热爱。在苦难中涅槃重生,让自己在精神的维度上永远的风华正茂下去,这不仅是史铁生一生的真实写照,更是我们每个人借以自我劝勉的标尺!无论何时,史铁生脸上总是挂着一副祥和的笑,在2010年的最后一天,这位作家逝世了,留给我们的是他诉诸笔端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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